严正声明:本人坚决反对一切任何形式的军国主义、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的反动思想及行为。本文完全基于架空历史,来源于架空游戏《钢铁雄心 4》模组 "The New Order: Last Days of Europe"。本文目的在于通过虚构故事认识到极右翼主义的腐朽、堕落、残暴、反人类的本质,不代表本人对其在任何程度、任何意义上的赞同与支持。

# 前言

戴笠阴谋?

阴影。谎言。欺骗。背叛。原本只是在中国西南地区进行的一次简单的调查却升级了一个惊天秘密的泥谭,令人震惊的揭露和令人不快的真相让日本帝国机器难以承受。后果是一种偏执和不信任的气氛,即使是天皇最忠实的仆人,也在这种紧张的气氛的行列中。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这种局面是否会进一步恶化,其至可能威胁到共荣圈。戴笠危机是一颗定时炸弹。做出正确的决定,明智地选择调查方向 —— 结束危机是第一要务

如果危机不能圆满收场,对整个日本帝国都会产生严重后果!

# 开端

数天前,经过批准,孙殿英被日本的秘密警察释放。孙殿英提醒自己:以后绝不能与秘密警察打交道,特别是在他要退休的时候。孙殿英已被释放,至少在公职方面,他摆脱了日本人对他怀疑的重担。进一步的审讯看上去没让他屈服半步,日本人从孙殿英嘴里掏不出什么情报。在孙殿英坐在窗户边开始抽起廉价香烟时,他不禁猜想,他的同僚是否也会被审问。不过他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继续打扰他的生活没什么好处。因此,随着他打开公寓门,一个巨大的 “惊喜” 很快来到他身边:三名宪兵队军官的注视,以及一个紧张兮兮的翻译官。两名宪兵队特工甚至都没有假模假样地行军礼以示对军人的尊重,就把孙殿英抓了起来,而另一名特工开始念出他们给孙殿英定下的罪名。

孙殿英老将军被粗暴地塞进一辆普普通通的卡车后面,同时那名中国翻译官尽力把新信息传达给他。孙殿英确信宪兵队不会对他怎么样,事情会跟上次一样,但他难以抑制地预感到这次的审讯也许会花更长时间。

很快,中华民国政府便注意到孙殿英被逮捕并消失在宪兵队本地机构的深处。虽然大部分人感到忧虑,但是他们难以解释日本特务机构的动机,他们只是简单地走进老将军的安乐窝,甚至都没有通知任何中华民国的政府机构。政务透明的要求成为命令,这一命令直接来自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本部。看到自己的同僚被如此无礼对待绝对是种赤裸裸的挑衅,无论宪兵队背后的力量在共荣圈有着如何巨大的权力,他们都触及了绝对不该触碰的红线。

宪兵队连日来的调查不仅违反了大量的法规和条约,更是侮辱了中国军队的尊严,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本部成员今早聚在一起,向日本方面急切地讨要说法。

总参谋部的人们聚座在办公室商谈此事,香烟燃烧升起的薄烟氤氲缭绕。数个时辰后,他们决定直接向日本的权力中枢 —— 首相发送一封电报,质询两个与孙殿英将军被捕的相关问题。第一,为何宪兵队否决了秘密警察先前的周密完备的审问?第二,为何宪兵队可以在不对有关部门,尤其是不对中华民国陆军总参谋部声明的情况下,就可以肆意的绑架中华民国的将军?电报以请求的口吻作结 —— 如果发现孙殿英的任何不当行为,请允许总参的将军们处理。

这封电报被标上了加急,很快就发送到了东京。大多数总参成员急切地等待着回音,而非早早地坠入梦乡,以免一觉醒来才发现形势骤变。虽然如此,数个小时后首相的回信仍未到来,这使得总参谋部产生了两种猜测。也许是日本人还在竭力编造一个合适的回复,抑或是首相决定直接无视他们的请求。

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总部的电报同时送到了天皇及日本首相的早餐桌上。在经过数道安全检查的手续后,这封电报被搁在了盘子、杯子以及其它陶瓷餐具旁。日本首相享用着绿茶阅读这封电报,突然他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情。

首相自然知道孙殿英将军此前被秘密警察逮捕以及接受毫无成果的审讯,这让他相信孙殿英快要退休了。然而这次的新闻出乎意料,宪兵队鬼鬼祟祟地再次将他逮捕,令人极度困扰。当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总部向首相这边讨要说法时,事态进一步恶化,中国人似乎先首相一步感到事情不妙。

首相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吃完了早饭,接着冲出去联络内务大臣。首相甚至没来得及解释来龙去脉,便要求内务省立刻彻查此事。与此同时,就孙殿英被逮捕的日志记录,首相做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承诺。首相的仓促回复被送回南京政府,而他本人却被这样一个念头带离了思绪:也许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本部想要的答案将远比预期的要复杂。

当首相试着承诺日方将就孙殿英将军被逮捕一事作出解释,以此转移中华民国国防部参谋总部的注意力时,内务大臣撰写了一份有望阻止事态升级的报告。

在成功应付了驻守南京的宪兵队成员的可疑举动以及不情愿的合作态度后,内务大臣设法弄到了一份宪兵队的报告副本。文件的第一部分解释道,孙殿英被逮捕是由于宪兵队不满于秘密警察先前的审讯结果。接下来的段落详细说明道,从老将军那里获得必要情报的急切性,以及对于宪兵队可能失去控制的趋势这一更大麻烦的恐惧。内务大臣感到更加迷惑,显然需要更多文件进行调查。

孙殿英似乎只是幕后某个更大的阴谋中的一小部分。当日本秘密机关投入了太多的时间来清除中国内部抵抗运动的蛛丝马迹之时,他们在最近几个月里开始关注日本军队是否已被渗透。逮捕孙殿英只是在试着建立起抵抗运动以及任何有能力与他们合作的军官之间的联系。

当这一信息交到内务大臣手上,他立刻选择将他的报告私下里递交给首相阁下。不出所料,首相对事情的进展很是上心。当了解到中国可能处于灾难境地时,最后一丝慰藉荡然无存。首相只能希望宪兵队将来能用他们的情报证实更多的信息。随着内务大臣离开首相的办公室,他只是死死盯着呈现在他面前的文件,希望文件里的东西能产生一个解决方案。


太阳逐渐从视野中消失。光束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形成了窄长而又古怪的阴影,就像皮影戏里的野兽。首相焦急地等待着电话,他来回走动,靴子踩在地面上,嗒嗒作响。这是他最近一小时里第四次检查电话线了。路线没有被切断,也没有被窃听,十分安全,但这不足以让他完全放心。房间里很暗,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影子。影子会耸在他面前,一直紧跟着他,永远也离不开。他鄙视他的影子。

他拉下灯绳打开灯,又把报纸读了一遍。灯光下,他的双手不住颤抖。全都是来自宪兵队南京部门的,关于与中国的战争结束的情报,战争最后的时刻。他能记起那些日子,那一切似乎如此清楚。通过这些文件,人们可以一窥那个和平终定的时代。在那一沓整齐的文件上,是一张带着微笑的照片。另一张照片中,尸体面目全非,它和重庆一道在隆隆声中被碾碎,烧成灰烬。

所有这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个残酷的真相。首相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电话铃响了,首相犹豫了一会儿。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比以往时候都要快,比航空炸弹击中企业号或是德国的核弹扫平珍珠港时还要快。

随着宪兵队的报告送达东京,内务大臣很清楚中国人的渗透到底有多么可怕。早前的报告毫无事实根基地宣称,中国人已大规模渗透了日本军队。他们几乎没提到戴笠,而是提出了一些假说,譬如中国的叛乱分子仍然活着,他们还有能力策划对抗共荣圈的阴谋。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情报送达内务大臣的办公室,原本只是谣言和模糊猜想的假说正在变成真实可靠的现实。

戴笠的名字开始出现在越来越多的报告里,随之出现的则是许多日本军官的姓名。我们相信一些军官是自愿加入戴笠一方的,我们完全注意到了他们的背叛。还有一些人似乎对自己的罪过浑然不觉,数量众多的特工让他们误以为中国人在整个共荣圈无孔不入。每当一份文件被阅读,每当南京的宪兵队发来一封电报,一个阴谋就会被揭开。

随着内务大臣发现越来越多的、数不胜数的阴谋,他不敢把自己的发现泄露给更多的人。在内务大臣离开办公室时,他开始把任何涉及戴笠的文件锁起来。内务大臣辞退平日的办公助理,他宁愿自己复印每一份文件。如果说这种办法十分乏味,那至少能再上一道保险。现在内务大臣要继续向首相报告,但只能私下里进行。人们只会在首相官邸听到有关戴笠的事情。


首相还拿不准他到底在等什么,他的陆军大臣看起来也搞不清楚首相在等什么。他们在内阁办公室坐了好几分钟,一言不发。首相可能在等任何事情 —— 公开的命令,辞呈建议,对给出解释的强硬要求或者是立刻让步。相反,陆军大臣深深地叹了口气,看起来这桩新闻也给了他当头一棒。

“我觉得我还能相信军官们,你知道吗?” 他说,“我真是这么想的。”

首相只是默默点头。将军踮起茶杯,他并没有直视首相的目光。

“我只是好奇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我真不觉得戴笠有多重要。” 他说,“重点是,陆军不再是道德模范了。身居高位的军官居然跟这种战争罪犯、帝国的敌人狼狈为奸?疯了,真是疯了!但这竟然是真的。”

这位文官政府的领导人也叹了口气。“我们要立刻组织调查,找出那些叛徒,就地正法。” 首相提议。

“是,我明白了。” 陆军大臣叹息道,“你知道这怎么办。那都是我造成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各就各位。对陆军的调查要求迅速果断,不仅要快而且要准。陆军要求 “某种程度的稳定性” 来干预调查,然而要在之后才讨论细节问题。陆军大臣要求首相定期通知他调查进展。尽管这种条件对于这位民选首相而言是彻头彻尾的挑衅,但他感到这次自己别无选择。

# 调查

可以预见一旦调查计划提交给军方,他们会作何反应。在政府和军方开始坐在谈判桌之前,多封言辞强硬的信件和电报就已送到首相这边。

武藤章是位坚定的军国主义者,但是在日本政府这边,他因为战间期与各种阴谋及政变存在联系而臭名昭著。现在他走进了首相办公室,身边站满了其余六名分别来自陆军和海军的军官,他们来是为了确定调查事宜。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更愿意监督这次调查。” 武藤章直截了当地说,他正坐在首相对面,手指敲着那把硬木椅子。

首相答道:“我当然明白。但是这是犯罪调查。我的很多同僚提议由内务大臣负责这件事。如果军方派人监督一桩对在华陆军的调查,事情可能会很麻烦。”

武藤将军整个人缩进了椅子里,即便一大把年纪了,他也难以控制爆发的怒火,但是在首相面前他不能失态。他再度坚持自己的观点:把这件事抛给内务大臣,只会把调查变成官场的一堆破事,还会给 “东京那群好事的议员” 更多权力。

“阁下,陆军可以先于内务大臣得到调查记录以及嫌疑犯。这是日本境外的事情,也应该由政府机构来处理,而不是东京的国会。”

看起来确实需要做出决断,确定由谁全权负责这次调查。至少有一半概率会让某人感到不愉快。

(最终,首相决定:)

  • "内务大臣是最佳人选。"
  • "我们需要让军方优先调查。"

# 调查方向 1:重庆:万事开始之地

1947 年结束的重庆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战,它给中日双方都带来了巨大的破坏。饥荒和普遍的不满情绪让蒋介石的大部分正规军土崩瓦解,沦为无组织的民兵。这些民兵中最为恶名昭彰的当属戴笠领导的忠义救国军。尽管物资奇缺,戴笠的领导能力和个人魅力激励着他的士兵顽强抗击日军。

在重庆的废墟之中,疑似戴笠的遗体已被发现,随着忠义救国军被迫限制他们的活动,很显然日本获得了最终的全面胜利。既然我们知道戴笠实际上逃过一劫,那所有事情都很难说了。目前主要有两个问题:忠义救国军是否在重庆战役后继续存在?以及他们是否与戴笠的惊天阴谋存在联系?


联络官武市高村的办公室浸没在四川湿热气候带来的闷热之中,远处传来的中华香烟的味道以及他的雇员用日语和汉语扯闲篇的声音不断地打断他的思绪。成都几乎是日本控制中国的鞭长莫及之地,虽然这里没有像蒙疆一样变成战场,但一定是官僚职业生涯绝佳的终结之地。

直到一系列令本地人感到恐慌的报告如洪水般涌来。

事件开始于守军征用武器的请求变得越来越多。确实是有一些步枪以及其它武器在日本控制的中国这个迷宫中消失的。紧接着,武器开始一点一点地消失。再然后,声明和警告开始了。

高村被要求去调查北部地区哨站被袭击的事件。阅读着袭击的具体细节,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凝固了。

“这是为了重庆。”

这一区域没有多少有能力组织这种袭击的抵抗组织,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可是这绝不是真的,高村告诉自己 —— 我们早就把爱国忠义军清理干净了!

“打电话给佐藤,我要求私人会见 —— 我觉得我们卷入了什么大事情。”

(电话接通,高村决定让佐藤:)

# 选择:无关紧要。专注于军统核心成员。

清爽的晨雨让蜀地的湿热天气暂时消散,雨滴正拍打着武市高村的办公室窗户。对这位联络官来说,平时难得的休憩时光现在反而成了他全神贯注进行调查的绊脚石。坐在他对面的是佐藤雅治,他正饶有兴致地吹着口哨,那是唱片里一位上海酒吧歌手独唱的旋律。

“佐藤先生,咱们长话短说吧 —— 我正忙着呢。”

“所以你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每月都有二十个新团体自称是抵抗战士,但到下周他们又成了拦路抢劫的土匪。” 佐藤百无聊赖地问道。

高村有些不耐烦:“这不是你该 —— 算了算了,你赶紧把留声机声音调小点,把那个档案给我。”

佐藤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值得注意的团体和组织》。对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来说,这份档案没什么意思。”

档案如同佐藤说的那样,充斥着各种毫无干系、微不足道的团体。乃至有六个抵抗组织声称自己受到蒋介石的直接调遣 —— 这些人似乎忘记了二十多年前他是怎么死的。高村点了支烟,沮丧地叹了口气,直到佐藤打破寂静:

“喂,文件里没提回回国那个新教团吗?”

高村疑惑道:“你怎么会想到要怀疑一个教团呢?”

佐藤有些愤愤地说:“因为那个天杀的辻政信几乎会毙了所有想离开那儿的家伙。要么他们是有神仙保佑,要么他们根本不是本地人。”

“我他妈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 高村不禁爆了粗口。

“高村,我早就告诉你了,其实根本没什么抵抗组织,也没人真的叫自己抵抗战士。” 佐藤说道。

表面上看吉玉教团只是个寻常的宗教团体。他们宣称自己信仰藏传佛教,是来自回回国的难民 —— 一个致力于组建寺庙之间互助网络的组织,以缓解辻政信的残暴统治带来的痛苦。表面上看他们光鲜亮丽,似乎没什么理由怀疑他们。至少是直到有人意识到,想要躲开辻政信的骑兵巡逻队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终日游荡在边境线上确保无人脱逃。

“所以,现在呢?” 高村继续问。

佐藤思索着:“这个嘛…… 我们可以等他们露出马脚。我从一个叫张立仁的人那里听说,他们讲的都不是西北官话,好像还有个头头操着云南口音。”

高村知道他们时间不多了,但是又有谁能进行一次迅猛果断的奇袭呢?警察?他们不过是一群装备匮乏的乌合之众,一天到晚只知道抽大烟。宪兵队?谁敢说他们没参与这事?所以唯一合理的选择是陆军 —— 正好他可以让一个赌博成瘾的大佐还他的人情。

高村看向佐藤:“给我教团地址。我会打给为一大佐的,只要他不在喝酒。”


佐藤雅治站在看似空无一人的路灯下。他擦亮一根火柴,然后用靴子踩灭。他重复了这个古怪的举动。直到第三根火柴,八名手持有阪步枪和南部手枪的便衣从小巷里冲了出来。

其中领头的便衣低声问佐藤:“我还以为你忘了暗号。高村在哪?”

“政府部门。” 佐藤也低声回答。

九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入寺庙内部 —— 为了避开哨兵,他们停下来,躲在墙角后面。哨兵致命地转了一下身,朝向巡逻队这边,佐藤当即锁住他的脖子,一把刀抵在他的喉咙上。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跟我们合作,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最好乖乖回答 —— 教团是军统的组织吗?”

哨兵点了点头,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好,你们两个给我看住他。” 佐藤向两名便衣命令道。

攻击小队分成两组 —— 一组等在主入口,另一组则在哨兵打开的侧门。紧随而来的交火不过是单方面屠杀,只有一名日本特工阵亡。佐藤走近教团领袖的尸体,被打开的保险柜里掉出的几份文档绊倒了。

“吉玉计划 —— 成都渗透计划”

文件的最下面盖着戴笠的私人印章,还有军统表示同意的公章。佐藤大笑起来 —— 他可以收工了。

(获得线索:在成都的突袭缴获了军统的文件

# 选择:对戴笠的游击队发起调查。

佐藤果断地说道:“这不可能。”

高村接着问道:“你觉得我们是不是终于碰上硬石头了?”

“我确定,从两周前开始成都北部就有不明敌军在活动,” 佐藤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又抽了一口他那半尽的香烟。似乎他终于捕捉到了神出鬼没的忠义救国军 —— 至少,找到了他们的行踪。尽管只是听到了黑暗中的一声枪响,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时间仍在流逝,他们必须加快行动,否则又将有人在乡村牺牲。

“也许这次,我们可以把这毫无头绪的狗屎戴笠案给搅活了。”

“或许吧,佐藤桑,或许吧。”

高村和佐藤很快意识到,他们那已经不堪重负的警察中队无力再进行这样一场搜捕行动了。不幸的是,在这里,他只剩下了一支可以信任和倚仗的力量 —— 陆军。这实在让高村头疼,他极不情愿和陆军合作,更别说这样一场高风险的行动了。只要稍微了解日本陆海军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陆军内部的党派分化斗争的话,高村的心理自然不难理解。

不幸的是,只有陆军所掌握的资源能够胜任这一场乡间的搜捕和情报收集行动。

高村吩咐佐藤:“打电话给藤村那个马鹿野郎 —— 告诉他等他放下酒瓶的时候,高村想和他会个面。”

“哦,还有,别把宪兵队带到这来,暂时不行。”

高村明白他该行动了 —— 而且要尽快行动。现在他一切计划的前提都落在了陆军是否愿意配合清扫行动上。"


“你懂的,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搜寻戴笠,高村。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佐藤百无聊赖地抱怨着。

房间里满是烟气 —— 在四川这个炎热的地狱里,对两个过劳而失意的联络官而言,犯烟瘾再正常不过了。天花板上的小灯泡散发着孱弱的光,投射下昏暗的阴影。阴影,这正是佐藤和高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 但证据在那。我确定,我们必须找到 ——”

高村的话语被闯入的送信员打断了。气喘吁吁的送信员艰难地向两位官员敬礼,随后给佐藤递上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封面上写着 “后续行动报告”。佐藤翻开文件夹,急切地想要在下一页找到期待的信息。然而,当接下来的内容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的神色凝滞了。

“嘿,高村?你应该很想看看吧。”

感到事情不妙的高村从佐藤手里接过文件夹。当他读完了文件的内容时,他无比沮丧,重重的叹了口气。

“突袭行动中逮捕的军统部队并不属于戴笠 —— 所有组织宣称的与戴笠的联系都不可信。指挥官的建议:终止调查。”

(获得线索:四川民兵活动与戴笠无关
(跳转到:选择:无关紧要。专注于军统核心成员。

# 随机突发事件:中华民国的介入

在焦热的四川盆地,高村再次陷入了孓然一身的孤独。起伏不定的气温和令人生厌的极端天气使得重压之下的他更加烦闷。近来,他察觉到自己的烟瘾加重了 —— 一天能抽上两包。昼愈长,夜愈短,但对于常守在办公室的他而言,昼夜并没有什么改变。

“国家安全局 —— 成都特别分局”

表面上看,行动进展很顺利。中华民国的情报部门一向通力合作 —— 只要告知情况,时机合适,他们就会提供更多的人手和武器。至少,在高村进行 “证据收集” 前,他们配合的相当不错。但当他决定要检查日方和中方的证据调查记录是否一致时,一切都变了。

“成都方面档案 —— 拒收,送往南京检查确认”

高村对中华民国方面在未经日方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把关键证据送往南京的行为大惑不解。佐藤已经向东京进行了汇报 —— 每当调查有进展时都是如此,但中华民国方面的调查似乎缺少这样严格的行政程序。

这是在蓄意妨碍调查吗?不,绝不可能,中华民国如果这时脱离共荣圈,他们将一无所有。高宗武的改革才刚刚起步。另一方面,高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赶走中华民国的情报人员不会带来什么重大的政治后果 —— 在危害国家安全的风险下,东京方面肯定宁愿中止中方的调查。再者,中方的诡计也许会在一定程度上掩盖高村此前的调查。总之,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回荡在高村的脑海中:

“这值得冒险吗?”

(最终,高村决定)

# 选择:让我们单方行动吧(赶走中华民国的情报人员)

“你他妈的干的好啊,高村。你赶走了中国人;现在怎么办呢?孤军奋战,哈?还要我提醒你你初来乍到不过一个月吗?看看你在四川都干了些什么。” 佐藤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扔给高村。

高村的手指顶着太阳穴,尴尬地摩擦着皮肤,他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米酒。从银座的惬意岗位被调到遥远的四川来,他才勉强适应了迥异的生活条件。不过,生活条件的变化并没有带来工作上的变化 —— 尤其是他那名不副实的 “下属” 没有改变。“我没得选,佐藤!无论如何,我们的调查只能回到原点了 ——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来告诉你现在该怎么办 —— 把内鬼和外敌查清楚。好好地研究一下中国人的狗屎指挥体系,去找他妈的线索。我要去吃午饭了,没时间和你继续过家家。一小时后回见。” 佐藤依然在气头上。

高村正欲回应,佐藤却摔门而出。很不幸,但既然中国人已经不再参与调查,佐藤的建议是唯一的路子了。他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份文件。

《调查报告 —— 军统的渗透能力》

高村注意到,军统曾经轻易地渗透进了日本的民事组织,他们时而威逼,时而利诱,时而软硬兼施。通常情况下,军统的特遣队会伪装成商人,或是南京方面的民兵。在天高皇帝远的中国乡村,人的身份是很难辨识的;谁是敌人,谁是盟友?有时,谁也说不好。


办公室是一个黑暗而沉思的地方。高村坐在他的米色皮革椅子上,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上,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紧身西装外套。他拿着一张用铅笔潦草地写下笔记的打印信息纸,将他的想法读给佐藤听,佐藤卷起袖子,汗流浃背。佐藤向他头顶的空中吹了一口烟。通常这会打扰高村,但他太热了,无法对此大惊小怪。照亮走廊的灯泡在房间里嗡嗡作响,只有在高村深吸一口气的时候才能听到,然后继续他疲惫的阅读。

他的嘟哝被电话铃声打断了;就在这时,高村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佐藤,佐藤吃了一惊。佐藤冲过去将门关上时,高村的视线在他的同事和门之间移动,伸手去拿响铃。他咽了咽口水;他的肌肉紧绷,皮肤开始蠕动。

高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官员就询问了他最近调查的进展情况。他在详细介绍事态发展时提到,协助中方官员已被解除职务,此后没有任何进展。指挥官一声不吭,除了几声咕哝声;高村和佐藤屏住呼吸,听到从他们喉咙里逸出的空气中的心跳。

“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官员嘟囔着,接着是无响应的线路的嗡嗡声。高村坐回椅子上,佐藤擦了擦汗湿的额头,圆圆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地面。被威胁性的电话吓到,高村沉默了,大口喘气。一阵刺痛的焦虑过去了,直到佐藤清了清嗓子,开始吐出他干巴巴的话:

“我们命悬一线了,不是吗?”

# 选择:让他们继续耍花招,看看这会把调查带向何方……(与中华民国的情报人员继续合作)

“你有把握吗,佐藤?” 高村有些心虚。

佐藤自信满满:“我已经在这干了十年的活了,高村。我知道怎么像掏空鱼腹一样从中国人嘴里套出秘密。你只要表现的自然一点,顺着我的指示就行了。记住:这是吃饭饮酒的普通宴席,不是舞剑搏斗的鸿门宴。”

两位官员终于见到了他们的中国同事。四人的打扮非常普通,都身穿着便服,点起了烟开始寒暄。尤其令高村惊讶的是佐藤那一口近乎流利的四川话,而高村自己除了用国语简单地打了招呼外,就很少言语了。客套话说完了之后,四人走进了一家打着 “百食捞” 的霓虹灯招牌的餐馆,点了一份套餐。

“先生们,最近北方的天气如何?” 佐藤十分自然地开始闲聊。

“呃,没什么太离谱的天气。也就是各地零星地出现了一些沙尘暴罢了。不过上周南昌的沙尘暴倒是很恶劣。” 一位中华民国的官员回复道。

“明白了。” 佐藤点了点头。

中国人在朵颐完了主菜后转向了甜点,但他们却滴酒不沾。在他们吃饱前,佐藤不发一言。如果是我一人来的话,也许在日本可以,但在中国却绝对忍不到佐藤这样的程度,高村心想。

“先生们,夜色正好呢 —— 你们乐意和我,还有我的同事共饮几杯白酒吗?”

“佐藤桑,我们很想 —— 但我们明早还要赶一趟前往广州的火车呢。”

(以下两条路线为平行随机事件,在故事情节中仅会发生其中一条)

# 50%:愚者而已,小卒而已

“喝得真尽兴啊,高村?我还以为你只能喝米酒呢。”

“我可不是…… 突然才喝白酒的,佐藤。” 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高村迷糊地说着,“他们…… 在回去的车上…… 说了什么吗?”

佐藤有些激动:“一个字也没说。这些中国人喝醉了还能他妈的守口如瓶,见鬼。”

高村耷拉着脑袋,满脸沮丧。现在该怎么办?来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他们已经在前往广州的路上了,如果要和中国人在广州的分部交涉的话…… 光是想到和另一群虫豸交涉,就差点让高村把酒吐出来,他宁愿彻底避免交涉。高村似乎彻底失去了线索。

“该怎么办啊,佐藤?如果我们再找不到线索,我他妈的就完蛋了。”

佐藤安慰着高村,向他解释还有很多路子能推进调查。但高村指出,只有满足一个先决条件,调查才能有进展 —— 把中国的情报人员赶走,禁止他们参与调查。

佐藤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快失去线索了!”

高村有些不耐烦:“比起泄露机密的风险,我更宁愿把这帮人赶走,佐藤。这是命令。”

(跳转到选择:让我们单方行动吧(赶走中华民国的情报人员)

# 50%:透露口风

“喝得真尽兴啊,高村?我还以为你只能喝米酒呢。”

“我可不是…… 突然才喝白酒的,佐藤。” 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高村迷糊地说着,“他们…… 在回去的车上…… 说了什么吗?”

佐藤清醒了一下:“你可给我清醒着点听。你一定不想错过任何细节的。”

高村起身,借着沙发的支撑摇摇晃晃的走出办公室的门。在外面,他洗了一把脸,随后点起一根烟。四川那明丽的朝阳从山尖缓缓升起,一瞥这山头斜照,高村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或许他会适应这种热带的生活吧。联络官办公室虽然狭小,却也舒适,这里几近完美 —— 除了会被佐藤的电话打扰以外。

佐藤打断了高村的幻想:“嘿,中尉。我不知道东京那帮人是不是聘请你来抽烟喝酒,醉生梦死的,但是我们的调查还得继续啊。”

高村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走回办公室内,顺手拿起一杯咖啡走向他的办公桌。

佐藤继续说道:“所以 —— 那两个混账?他们终于把我们想要知道的吐露出来了。我甚至没有直接挑起话题,只是提了一嘴证据丢失的事情。你猜怎么着,他们还以为我是他妈的国家安全局的人,就在醉倒之前把关于宪兵队的一些行动说了出来。”

终于,我们的调查取得了突破。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橙色线索,则 50% 概率直接达成 Good Ending,否则继续剧情。)


虽然高村搜集了大量的情报,但他对于真相还是毫无头绪。他明明找到了一些很好的线索,顺藤摸瓜把证据集中起来,却仍然陷入了僵局。是他忽略了什么细节吗?也许他得再听听某卷面谈录音?一定还有其他线索。

桌对面,他的同事佐藤正阅览着他的报告。“为什么不去歇一天呢?你已经花了好几个小时研究同样的线索了。我都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高村苦恼地挠挠头:“我的调查没有卡住,我只是没有把线索正确组合而已。不管我怎么看已有的情报,似乎都是个死局。如果你能帮帮忙,我感激不尽。”

“哎,我的建议是赶紧停下来去试试别的路子吧。你的表现好像在告诉我你已经对真相有了大概的认识。也许我们真的错过了什么细节吧?”

高村调查员不得不承认他失败了。

但对于整个调查来说,还有其他路线可以继续前进。

# 调查方向 2:美国远征军的命运

美国远征军中美合作所在二战期间被部署到中国,据信在 1944 年前就已经全部撤出了。战争期间有更加紧要的事情需要关注,因而我们只是简单地调查了中美合作所遗留下来的踪迹,并且很快就遗忘了。他们不过成了一段日本并不关注的回忆,至少曾经如此。

近来,我们发现了美国人和戴笠的联系,因而中美合作所在中国境内遗留下来的物证成了情报人员调查的优先对象。在一个调查站点,我们发现了大量集中分布的飞机残骸,或许这对我们弄清当年那帮美国人的后续经历至关重要。

同时,安保大臣联系了美国方面的间谍,询问他们能否找到关于美国远征军的历史资料。他怀疑美国仍保存着那些活着回来的远征军成员的记录,而我们或许有办法搞到手。在内政大臣的指示下,我们可以决定调查员们首先调查的方向。

调查员们在考虑这两个选项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多假设。戴笠会不会跟着撤退的美国人一起逃离了战争,并在几个月前返回中国?中美合作所是否协助了戴笠伪造了这 20 年他在中国存在的证据?美国人会不会借着 1944 年的撤军为掩护,在暗中留下军队秘密帮助戴笠?然而,调查员们唯一能确信的事实,就是必须通过深入调查,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

(我们决定让调查员:)

# 选择:再次调查坠机地点

根据调查员的提议,一行人会先去勘察坠机现场,美国人的文件起码会保存在那里的某个抽屉里。一行人从南京机场出发,先乘火车,又换乘汽车,最后步行抵达中国西南山区的目的地。而沿途的景色实在令人难以忘怀,让这些常年在东京坐办公室的人耳目一新。

勘察地点是四架被击落的美国飞机的残骸,这些飞机是 1944 年他们试图撤离时坠毁的。当时的调查结果除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了。之后的二十年间,大部分残骸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有一两处坠机点的痕迹已经被大自然渐渐抹去,只有一只,亦或一对机翼露出庄稼地,让调查人员越看越觉得失望。

利用前一个小组的调查报告,调查团队终于可以证实一件事:那个小组的报告确凿无误,的确没什么值得调查的。这些是最后一批试图撤离中国的飞机,被事先部署好的防空炮击落。除了一些破烂不堪的补给包、一个狗牌和几张私人照片,搜索毫无结果。最糟糕的是,这里根本查不到戴笠的线索,连那群美国人还活着的迹象都没有。

他们需要扩大搜索范围,也许是西藏。如果有人在坠机、或是疏散中幸存下来,他们很可能会立刻试图继续行动。此刻唯有一件事令调查人员尚感欣慰 —— 起码这里的风景还很有趣。


调查范围的扩大迫使我们为调查人员增派更多的人手。在本土,我们准备了法医团队和挖掘设备,并派往调查地点。随着调查团队的扩大,我们还进一步提供了许多船只、卡车,甚至提供了一架直升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调查失事地点。

尽管新的队伍已经开始调查失事飞机的周遭区域,真正有眼见的调查员们已经前往了西藏。他们曾希望在那里找到中美合作组织在撤离中国后的蛛丝马迹。然而,调查员们的这趟旅程,远比终年封冻的高寒山脉更让人心寒。当地的居民证实,美国士兵曾到达过当地,但他们并未久留,甚至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中国方面的调查同样令人失望。调查人员可谓是掘地三尺,地毯搜查,然而辛劳所得不过坠毁飞机的几片残骸而已。这些残骸沉在了附近的一条河里,当调查人员把它们挖出来时,他们还发现了埋没的一些中国古诗的竹简残片。一无所获的调查员们打趣地把这些古诗当作调查的真正发现,不过他们随后就被禁止开这种阴阳怪气的玩笑了。

数周的调查后,只有一样新发现。一架单独的飞机残骸。它坠落在了喜马拉雅山脉上,仔细检查了它的残骸以后,调查员们只找到了一份文件。然而,这份文件只不过再次告诉他们了一些无用的信息 —— 他们早在最开始读 20 年前的报告的时候就知道了。


调查人员在中国的坠机现场和西藏一无所获,又返回东京分部。由于找不到任何与戴笠有关的信息,因此中美合作所与戴笠的关系似乎完全无人知晓 —— 除了那些无法查明的美国官员以及戴笠本人。调查人员起码可以确认 40 年代的早期调查确凿无误,但这根本无法减弱他们调查失败的不利影响。他们不得不在东京逗留一些时日,而政府会向其他人寻求帮助。

日本政府在美国安插了大批间谍,监视着美国政府的一举一动。自从戴笠的阴谋首次被揭露,这些人就一直跃跃欲试,想弄清美国人可能掌握的情报。东京方面急需答案,而现在也该让他们大显身手了。美国佬层层保护的国家机密肯定藏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跳转到提醒美国分部,准备行动。)

# 选择:提醒美国分部,准备行动

自然,有关在敌国领土上展开秘密军事行动的机密文件,是会被严密的安保和精巧的机关层层保护的。我们的第一步行动相当简单,只需要记录的地点进行调查评估即可。我们会昼夜监视那座档案楼。我们会检查每一个入口的警报,记录所有巡逻人员的巡逻情况。待时机适当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

与档案相关的情报一卷一卷地送来。照片全程记录下了每日档案楼外部和周围的情况。最后,我们找到了建筑的设计蓝图,这让我们的间谍人员能更好的纵观整个建筑。下一步计划包括了直接派遣人员打入档案楼内部,增进他们对内部的有限了解。而后我们会敲定一个最接近有关中美合作所的文件的入口。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会在实际突入前进行演习。哪怕是美国政府向我们施压,这些行动都将会被执行。

东京方面,一些人士表示希望采取更激进的行动,但这些行动都被我们排除了。在调查中国军人的可能阴谋时,我们最好不要与美国闹出外交上的麻烦。


最后,只开了一扇门,破坏了一个有问题的电力系统之后,我们就获得了中美合作所的档案。值班的门卫粗心大意,在晚上结束工作后,没有把后门的门锁锁上。五分钟后,停电了,保安就得去叫电工解决问题。在这短短的十五分钟里,大楼里一片漆黑,因为保安需要亲自护送电工到保险丝盒前,安保工作也有些松懈。然而,我们只需要这么多时间。同一时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进入了大楼,从档案馆的中文区精准地取出了一份文件,然后开着一辆颇为普通的面包车离开了。他之后会同门卫和电工见面,一起庆祝他们的行动成功。

那辆面包车上的货物随后被交给了另一名特工,他正在附近的一个机场等候。经过几次的飞机和汽车旅行的切换,他从东海岸到达了西海岸,在旧金山短暂停留后,他登上了前往夏威夷的船。等在那里的是藤原中将本人,他一直急于看到文件的交付。现在,这些文件终于到了他手中,安全地放在了他飞往东京的私人飞机上。

到了东京,文件终于被拆封了。在秘密进行的会面上,首相随同藤原以及其他值得信赖的官员聚集在一起,听听美国人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不是什么复杂文件,只是一份列着中美合作所成员的命运的清单,名字按字母顺序排列,从死亡者开始。有个有趣的名字出现了,约瑟夫・史迪威将军,确认已经战死。在场的政客们带着越来越强的不安和紧迫感继续扫视着名单。正当他们似乎要走入另一个除了 “已返回” 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死胡同时,他们发现越来越多的美国人被列在 “作战失踪” 中,大概是被迫留下来的。然而有一个名字却让官员们愣住了,那是一个属于传闻中戴笠友人的名字。

梅乐斯,米尔顿・E(海军上将)—— 作战失踪:在全面撤离 3 天前最后一次现身。

(获得线索:迈尔斯没有跟随远征军撤离中国,他留在了中国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红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已经获得了红色线索,调查得以继续进行。)

中美合作所文件所披露的内容开始影响到了聚集在此的政客们,使他们一时不知所措。但是在首相将他的顾问打发走之前,房间里恢复了一定程度的正常。就在他自己离开之前,内政大臣宣布,他将与整个共荣圈的宪兵队部门联系,希望他们现在终于能够缩小搜索范围。

随着调查人员再次出动,关于失踪的海军上将,他们取得了一些进展。在一个从上海出发的快递员身上发现了一个包裹,上面隐秘地标明了军统的标志,而军统是戴笠的情报部门。审问快递员后得知,他得到了一笔高额的报酬,让他把包裹从上海运到杭州,把包裹送到杭州城外的一个地方后,再给他报酬。根据快递员的描述来看,这个人肯定不是梅乐斯上将,不过这也是一条可靠的线索。

在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之前,特工们向内政大臣递交了报告,详细说明了调查员关于梅乐斯上将目前行动和行踪的新假设。虽然他们还没有确认他的确切位置,但现在最明显的地点是上海。作为一个外国人众多的沿海大城市,上海是一个低调行事的美国人的绝好藏身处。藤原中将在看完调查员的报告之后做了简单回复:

“前往上海,你们很快会获得增援。包围城市,找到梅乐斯上将。”

(获得线索:上海发现了军统活动

现在,上海挤满了从天南海北赶来的宪兵队和特高课的特工。其中一些人在城市道路的进出口占好了位置,另一些则伪装渗透进了上海市中心。他们慢慢地把自己的爪牙探进城里,无时无刻的探查着每一条逃脱路线。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上将是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走的。一次看不见的围城战就此拉开序幕。

在调查人员正拓展他们在上海的关系网期间,他们把调查方向转移到了假定的,米尔顿・E・梅乐斯,有可能融入他所在的新环境的身份上。作为一个美国人,上将的选项非常有限。他需要留在住了很多外国人的地方,关于这点,我们的调查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融区。梅乐斯很有可能假扮成一名商人,这样不仅对于他的盟友来说易于识别,而且还能完美的避开怀疑。

另一个问题是,上将是否还在和美国保持联系。毋庸置疑,上海这地方有不少美国人,在直接或间接地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偷偷摸摸的给 CIA 干活。虽然要确定梅乐斯是否是他的这群同胞中的一员还为时尚早,但是不管他的盟友到底有谁,他对日本都是一个主要的威胁。

于是乎,我们的调查员在上海市郊一家昏暗的酒吧内,完成了另一轮的理论推导。现在是时候进入上将的藏身之处,用一切必要手段除掉他。


两种声音弥散在病房中。旋转的吊扇发出持续而轻微的嗡嗡声,给它下方的空间里平添了催眠的气氛。另一种则是咳嗽声,猛烈而痛苦的咳嗽声撕心裂肺,让闻者对这声音的主人所遭受的不幸倍感同情。

这位病人离开了他那舒适的乡村童年生活,飘洋过海来到了此地,上海。他以澳大利亚商人的身份在上海活动,从中国的乡村收购稀有的草药,然后卖给富裕的西方人,这一行当他已经干了超过二十年。漫长的工作生涯中,他完成了许多事业,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尽管已经竭力尝试,然而如今他再也不能回到故乡。他已病入膏肓,拔下那些医疗机器,他的生命很快就会被癌症夺去。也许他本可以更加接近他的终极目标,也许他本能够给他的盟友更多的帮助?他为不能活着看到共荣圈的崩溃而羞愧 —— 至少他本可以加快共荣圈解体的进程,也许比他预期的更快。

这位曾经的商人吃力地将他疲惫的头颅转向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那繁华的上海城镀上了橘黄色的辉光。他的呼吸似乎变得少许轻松。而最后,吊扇那轻微的嗡嗡声,带他进入了梦乡 —— 永远不能归来的梦乡。

尽管人们对他已经有了些许了解,他还是对他的同行保持着神秘。他未曾写下过遗嘱,似乎也不会有亲戚好友在他死后参加他的葬礼。他只是在纸条上写了草草几句,那是对埋葬他的人的唯一的遗愿,无比简单的遗愿:让他穿着他曾经的制服下葬。这张纸条被精心地保管在一个盒子里,就在他病床的不远处。护士将这张纸条从盒子中取出时,她不由得看向那制服胸前口袋上系着的金色铭牌 —— 海军上将米尔顿・E・梅乐斯。


在控制了城市的出入之后,调查队员们来到了商业区,想要抢在梅勒斯意识到他们的行动之前找到他。许多上海人都说他们了解这么个西洋商人,似乎是从澳大利亚来的,亦或者是美国人。事实上,梅乐斯是在数十年前就到了上海,并迅速融入进了这片商场林立,围满货摊的商业区。

然而,他似乎在几年前失踪了。他关闭了他的店铺,向他的生意伙伴道了别。不过至少,调查队员们能找到他曾经的店面。对于这个店面的前主人,新主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在转让店铺后数周被草草埋葬在城外的一座山上。

那是一座简朴,难以分辨的坟墓,与周遭的其他坟墓几乎没有区别。一个简单而精致的手工十字架竖立其上。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显然是假的,这肯定是梅乐斯的某个假身份。墓碑显示他死在了 1961 年的 12 月,这使得调查员们尤为重视。下一步行动足够残忍的,但也是必要的。他们刨出了死者的尸体,发现它穿着梅乐斯的军服。医院的记录证明了他确实死于癌症,而医生也勉强辨认出了调查员带来的梅乐斯的照片,虽然照片上的人像并没有他在上海做生意时蓄下的胡子。

他们的这条线索终于穷尽了。最后的几次审讯只不过让他们又回到了那座坟墓再做勘察,除此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新收获了。死者肯定是梅乐斯,不会有差错。没有证据能说明他伪造了自己的死亡,也没有线索能推断那些中美合作所的文件是人为伪造的。线索中断了。藤原为这些发现感到困惑。任务的完成虽然让人感到如释重负,却又带来了新的疑点。最重要的是,这些发现给整个阴谋又蒙上了一层疑惑的阴影 —— 连这场阴谋其中之一的关键人物都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如今,虽然调查人员们取得了进展,却还不是能轻松休息的时候。

(获得线索:美国远征军海军上将迈尔斯已死

# 调查方向 3:潜藏于南京的阴影 —— 军统的残部

中华民国军队规模虽小,却十分可靠。高宗武的大规模改革曾给整个共荣圈带来了可观的好处,因此中华民国政府应当也值得信赖。但这种信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随着戴笠依然存活的消息被披露,那些陈年旧账又被翻了出来。以前被轻易忽视的腐败,现在却成了国家安全的心腹大患。无论是党派,还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们都不能再视若无睹了。从 1947 年起,中华民国政府的内奸便早已被清除掉 —— 至少我们是这样想的。而现在,随着这个可怕的消息流传出来,那些本应引起我们注意的细枝末节现在终于敲响了警钟。

诚然,中华民国及其政府对我们忠心耿耿,但那些潜伏的独狼仍然可以在暗处活动。因此我们急需全面调查南京政府的文职部门,以及丁默邨 —— 那个忠诚又无能的家伙掌管的 “76 号”。

不幸的是,虽然这一行动迫在眉睫,可我们也只能指望中国人能跟我们合作。但愿他们不会拖慢调查进度吧。

(以下两条路线为平行随机事件,在故事情节中仅会发生其中一条)

# 50%:调查结果:命令来自四川

在南京政府办公室里,一群特工正在等候联合调查的结果。日方人员已经开始和南京情报机关联合追捕那个阴魂不散的戴笠,试图粉碎他操纵中国、对抗帝国的阴谋。调查结果或许会让日本远离阴霾 —— 一场足以让帝国成为世界焦点的残酷战争,但也可能会火上浇油,将整个共荣圈拖入深渊。

一名高级调查员走进房间,把调查卷宗分发给众人。他们饶有兴致地阅览报告中的新发现 —— 戴笠的情报网存在一个核心。

在远离南京政府统治的四川省,中国民族主义分子的残余间谍潜伏已久,据信由戴笠亲自指挥。倘若军统总部藏身于此,我们就必须在戴笠进一步脱出帝国势力范围之前立刻采取行动。我们要立刻组织调查,找出并消灭那些负隅顽抗的家伙。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蓝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首席调查员的咒骂可以被整个楼层听到。调查员多田野俊二无视上司的沮丧,继续整理现在被发现是伪造的文件。

他和其他南京工作人员被告知,中华民国的情报部门极不合作,甚至误导和伪造了没有上千份也有上百份报告。忠义救国军在遥远的西部地区确实仍有残余,但戴笠藏匿在成都的说法纯属谎言。

秘密警察正在调查任何被视为 “不合作” 甚至叛徒的中华民国特工。俊二对他们可能的命运感到不寒而栗,他们因破坏调查而能得到的最好结果是一场迅速的绞刑。

俊二的上司砰地挂掉电话,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他的皮下血管因不受控制的愤怒而鼓起。

“看来,自从我们开始与中国混蛋合作以来的所有工作现在都必须推倒重来。” 他快要咬碎后槽牙,“所有。工作。” 而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办公室。


俊二来工作时桌上放着一份高度机密的文件,这是第二次审核的结果,来自中华民国官员的所有信息都被清除了,文件里没有任何信息来源于与之前他共事的中华民国特工。他也把这些死者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

该报告以加重语气撰写,详细说明了军统的真正组织是如何存在于一些分裂的基层组织中的。但是这些基层组织在多大程度上或者如何共享信息,仍然一无所知。但中国人先前声称的,戴笠的网络是一个中央集权的等级制的组织,是完全错误的。

“这些结果的得出没有与南京政府合作,被确认是准确的。不可信的消息来源和中华民国情报局的糟糕状态导致结果被严重延迟。” 俊二知道,无论是谁写这篇文章,都会尽力不以不专业的方式直接咒骂中华民国特工。但在官僚主义调查的世界里,中华民国特工的行为相当于朝一个男人脸上吐痰。

这一天里,俊二继续阅读这份文件,他发现越来越多关于军统基层组织的位置和规模的信息,以及更多关于中国官员阴谋破坏调查委员会的难听话语。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紫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 50%:调查结果:军统已去中心化

等候在房间里的一群特工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左边坐着一些中华民国情报官员,他们正在努力抓捕中国新政权的最后一批叛徒。右边是日本调查委员会的核心,他们的任务是寻找一名曾经死亡,现在影响着整个中国的叛乱的恐怖分子。日本调查人员对他们的中国朋友的调查结果犹豫不决,但他们仍旧急切地想要看到审核的最终结果。

中日联合小组组长拿着一堆文件进来 —— 他们追查军统工作的总结。他把复印件分发到桌子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翻动的纸张和呼吸声。

审核结果揭露了,军统 —— 戴笠强大的情报机构,很可能不是一种直接指挥结构;相反,军统似乎已经分散化,因为军统的基层组织遍布中国,几乎没有交叉交流。一次追捕可能只会带来一些没有直接上级的特工。看来,如果我们要被抓住并击败 “中国的希姆莱”,我们将需要找出这些基层组织如何协调他们的发现。从现在起,任何截获的消息都必须被彻底分析。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紫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概率事件分歧结束)


(已经获得了紫色线索,调查得以继续进行。)

调查委员会在南京的分支机构遭到中华民国特工的阴谋破坏后,一直在高强度地进行工作,这些中华民国特工谎报了戴笠的抵抗组织的结构,包括军统 —— 这个让日本对华战争更加残酷的间谍网络。在排除掉中华民国的调查员后,他们已经能够确定在仍在中国活动的一些军统基层组织。一名被证实在中国存活的美国海军上将,米尔顿・梅乐斯是他们的领导人之一,毫无疑问,他会尽可能地帮助军统。

调查员多田野俊二在与他的同事们讨论时,就梅乐斯上将目前的情况提出了一个绝妙的理论。“既然戴笠和梅乐斯将军都还活着,” 他开始说,“毫无疑问,这两个人一起工作。但是,我们没有收到多少确认这一联系的信件。”

另一位调查员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在一起工作。如果这两个家伙有意发送这些过时的、微小的信息呢?我仔细阅读了现有的信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图案符号。我注意到这些符号中只有十二个被使用过。”

“一定是中国农历!” 俊二提出,其他人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我觉得它能起作用。如果它真的有用,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作为拯救帝国的解密人被载入史册。”

几天来,通过中国农历的加密策略,调查委员会获得了大量隐藏的信息,比他们几个月内获得的信息还要多。俊二,一位年轻而有抱负的军官,可能刚刚打开了结束这场巨大阴谋的大门。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如果米尔顿・梅乐斯还活着,他正在上海的一个基层组织里工作。宪兵队立即被运往上海的街道上,这位年轻的调查员赢得了调查组最高长官的赞扬。


我们收到的报告态度乐观,在过去几天里,宪兵队在一系列引人注目的信件方面取得了一些突破,这些信件几乎可以肯定是来自军统的基层组织。信件来自中国的许多地方,一些来自大城市;另一些则来自偏远村镇,每一封都有一大堆地方黑话需要破译。但这些信件都寄到了上海市中心的一个特定地点。

根据调查员和宪兵队的说法,上海的薄弱区域可能会成为戴笠和其他阴谋者的藏身之地。广阔的海港区因收容许多非法人物而臭名昭著,像戴笠这样的流浪叛军可能躲在三合会中 —— 如果他膝盖完好无损地拿着一小叠钞票走出来,没有警察会质疑他的身份。

随着嫌疑犯的范围缩小到极限,我们可以在他们闻风逃离上海之前抓住他们,现在没有一个匪徒或叛乱分子能逃脱追捕。

(获得线索:宪兵队为调查员提供了军统的来往密报


我们的破译人员报告说,他们快被堆积如山的文件逼疯了。宪兵队特工短短几周便已截获了成堆的军统信件和命令,以至于要用卡车运到秘密办公室。

即便最强大的计算系统昼夜不停地运转,我们的技术和破译部门依然愤懑不已,他们的破译速度甚至跟不上新文件运过来的速度。即便动用最强大的密码破译设备,我们也仍然无法从军统发送的成堆信息中找到任何突破口。在没有外界援助的情况下,任何游击队几乎都不可能造出这种无法破解的密码。

有些人将矛头指向了迈尔斯将军,他很可能从太平洋对岸获得了美国计算机编写的密码,然后又转手交给戴笠以及其他在中国的军统组织。也许我们内部有人在暗中搞鬼,但更有可能的是,哪怕以戴笠的实力,他也不可能造出这种无法破解的密码。

在迷宫一般的政府设施下方的东京情报总部,两名男子坐在一间光秃秃的独立房间中,房间由极其专业的士兵守卫着,他们的头上是将近 30 米的沥青、混凝土和钢材。

“五十铃先生,我希望您明白在本次调查中提交一份叛国报告的极端严肃性。” 调查员说,房间在嗡嗡作响的白炽灯泡下显得异常平静。“如果您的指控有细微的不正确,您至少将会被终止参与本次调查。”

五十铃的眼睛疯狂地扫过房间。他的理论是肯定的,但还有谁会相信呢?这将使整个调查崩溃,甚至可能使整个国家崩溃。这没有道理,但他觉得情况确实如此。“川岛调查员,我在解密部门工作,我们努力的结果只有失败。每天,宪兵队都会向我们提供从突袭中获取的成堆‘文件’,但这些文件没有任何模式。” 他清了清喉咙,然后继续说,“这些文件不是密码,它们只是完全随机的符号和单词组合在一起。”

调查员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你的工作不就是要把这种随机性分开吗?我确实理解破译的延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群比我们都有权力的人现在就想要破译结果。”

“调查员,我告诉你,看看这个!” 五十铃先生打开了一夹文件,上面贴着 “不重要” 的标签。“这些文件没有模式。我们已经对照了军统密码、德国密码、美国密码,甚至是旧的俄罗斯密码!宪兵队正在给我们一些毫无意义的文件,这些文件不是不能破译,而是根本没有破译的意义。”

“戴笠可能只是 ——”

在这个挑战的时刻,也许是五十铃先生一生中最大胆的行动,他打断了了川岛。“宪兵队正在给我们这些,调查员。我看不到任何其他答案。我向你发誓,这是真的,川岛调查员!” 他每说一句话就变得更加疯狂,并用拳头猛砸金属桌,“他们什么都没给我们!什么都没有!你可以问任何其他人!我发誓!” 从始至终,川岛先生都冷冷地看着他。

“宪兵队隐藏着一些东西,我能感觉到。请调查一下吧!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的帝国去调查一下吧!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一切!”

当五十铃先生崩溃地倒在座位上,声音嘶哑时,川岛先生以一种震惊与愤怒交杂的情绪看着他。当这位孤独的技术员对宪兵队大放厥词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翻涌: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是一个疯子,他为了给自己的工作缺乏进展辩解而发疯。他归拢了五十铃先生的文件,站起来离开了房间。在他关上沉重的门之前,他发现,随着这些想法逐渐侵蚀他的头脑,也许这个看起来疯了的人的理论有一点真实性。

(获得线索:宪兵队提供的密报是他们自己编的

# 调查方向 4:内部调查

迄今为止,作为调查的领导机构,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宪兵队参与阴谋本身,因为他们的地位相当不错 —— 尤其与我们在南京政府的 “盟友” 相比。然而,它不能,也不应该被排除在调查审查之外,特别是考虑到他们的踪迹可以追溯到日本帝国陆军(Imperial Japanese Army,以下简称 IJA)的整个指挥结构。

然而,必须指出的是,对 IJA 的调查需要非常非常小心地进行。因为如果我们被怀疑试图打破他们对权力的垄断,他们的反应将威胁到我们政府的稳定,更不用说调查了。

尽管最初提出了戴笠可能渗透军队的问题,但自那以后,宪兵队一直对此事保持沉默。虽然他们协助将此事引起内务大臣的注意是忠诚和信任的重要标志,但一些调查官员怀疑,新发现的宪兵队的沉默是否令人担忧。戴笠也有可能渗透到他们的下层,以保持领先他的对手一步。

尽管调查员满怀善意并极度友好地请求检查宪兵队是否有阴谋者渗透的迹象,但他们每次尝试的调查都被军方要求退下。甚至内务大臣也收到了关于军队审查的一些迹象,以书信的形式,鼓励他 “将注意力集中在实际调查上”。内务大臣似乎不想被这些对他自己和调查人员的无谓要求所安抚,他开始考虑他能做些什么来突破军队的封锁。陆军和海军中仍有许多他可以信赖的盟友,一些人甚至在几年前欠他人情。大臣要打几个电话,甚至要写几封信。

几天后,调查员终于获准查阅陆军和海军的部分记录,特别是有关财务的记录。这至少是一个不错的起点。为了调查宪兵队本身,他们需要找出军方顽固的原因。希望他们能在没有太多阻力的情况下进行调查。

(于是,调查员决定调查:)

(此处的选项结果在原模组中与陆军和海军的影响力有关,若陆军影响力大于等于 50,则陆军会阻挠调查,海军同理。总体来说,调查受到阻碍是无法获得线索推进剧情的,同时阻碍的剧情线也较短。因此在此折叠阻碍剧情,感兴趣的读者请自行阅览。)

海军阻碍调查

海军对于有这么多好奇的客人在他们的大院、基地和办公室四处张望并不十分高兴。虽然他们当然必须服从内务大臣的调查员的意愿,但这并没有阻止海军军官对他们特别敌视。调查员对下级军官的审问似乎没有产生多大兴趣,文件和档案产也是如此。调查员们意识到他们显然只得到了一小部分可供他们阅读的内容,于是开始要求直接访问海军档案馆。

海军大臣很快就注意到了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这是一次严重的越界行为,对此他的回应是给内务大臣发了一封信。就在内务大臣正要坐下吃晚饭的时候,信来了。这封信很短,语气要比内务大臣所习惯的海军大臣的语气温和得多,意图显示出更平常的语气。

海军大臣写信表示,他担心对戴笠的调查正在把注意力集中在错误的地方。这不仅是海军省的严重担忧,而且调查的方式似乎也让他们感到困扰。尽管这封信的措辞十分礼貌,但最后还是发出了警告:

“我们担心,如果你们的调查员继续按照目前的方法行事,他们可能会带来更多麻烦,而不是价值。”

内务大臣现在已经习惯于这种暗示或威胁,他认为这只是一个迹象,表明他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看。他将允许调查继续进行,十分畅通无阻地进行。


由于内务大臣对他在海军省的同僚发出的警告漠不关心,调查将毫不拖延地进行。还有更多的船只需要搜索、更多访谈需要进行和更多文件进行分析。为了使这项工作以两倍的速度完成,内务大臣已安排增援部队前往海军的调查地点。

海军也准备好了。在意识到调查员们不会放弃其任务后,他们意识到需要采用新的策略。海军在尽可能拖延和干扰调查。在海军上将和海军省的谨慎支持下,海军已做好充分准备,尽可能阻止内务大臣的调查员。

从表面上看,调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海军的语气仍然充满敌意,事实上,他们同意服从调查员的任何要求。然而,在表面之下,当他们寻找线索时,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等待着他们。本来要搜查的船只突然被派去执行任务;文件在档案馆之间神秘地传输了无限长的时间,如果它们在这漫长的旅程中幸存下来,这些文件要么严重受损,要么偶尔奇迹般地如期到达。

调查陷入令人恶心的停顿。在可获得的的线索方面,调查员们现在正在处理如同面包屑一般的细枝末节。目前还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够从目前仅有的一点信息中获得更多的东西。内务大臣自然对事态发展感到不满,因为他希望海军会让步。然而,他必须再次考虑海军的秘密是否真的值得继续麻烦 —— 也许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打击他们,以对抗他们的努力。

(最终,内务大臣决定:)

  • 这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放弃对海军的调查,返回至调查开始
  • 还击!他们在藏什么东西。(继续调查海军)

海军大臣的信件堆积在内务大臣的办公桌上,他大约一周前就停止阅读了。在第四次,或者可能是第五次 “危险后果” 威胁之后,内务大臣就已经厌倦了这些无处不在的内容;只要海军部的信件继续送到他的办公室,内务大臣就知道调查尚未完成。

调查状态就像有人试图用一小部分拼图块将整个拼图拼凑在一起,其余的拼图块被锁了起来,并被日夜守卫着。这是目前调查员真正关注的焦点。当一名骨干成员致力于破译他们掌握的信息时,其余的调查员则致力于制定计划,以获取他们真正需要的文件来获得突破。

夜深人静时,一辆黑色汽车停在离海军档案馆几条街的地方。当两名刚下车的调查员朝大楼走去时,大楼里异常安静。没过多久,他们就注意到前门外面没有警卫,而大门是用一条铁链粗略地固定的。在意识到档案馆内部也没有生命迹象后,他们用螺栓切割机移除了链条。

档案馆入口本身甚至没有关好,有一扇门半开着,随风微微摇晃。毫无疑问,海军档案馆出了问题,两名调查员断定他们可能陷入了圈套。一名探员在微弱的月光下,将一面手镜从敞开的门中以一定角度对准,什么也没发现。这并不是说倒影中没有警卫,也不是说里面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不,档案馆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所有文件、记录和文件都不见了。门对面的墙上钉着一张便条,以大字标记为:“致内务省”

“由于对我们的一些档案(包括这一份)的安全担忧,海军大臣认为将其内容转移到一些新的安全地点是合适的。海军省和战争省对这可能造成的任何不便表示谦卑的歉意。”

调查到了这个境地,这实际上是在恳求内务大臣结束与海军的冲突,或者以其他方式关注与戴笠有关的其他线索。最终,只有内务大臣拥有决定权。因此,他选择:

  • 对海军进行彻底的调查。(继续调查)
  • 停止对海军的调查。(放弃对海军的调查,返回至调查开始

调查人员将最终报告提交给内务大臣。“我们没有在海军备忘录中发现任何值得注意或对调查有利的信息,” 报告结尾写道。他们耗费了大量精力寻找各种蛛丝马迹,试图把这些线索串成线。从海军档案直接搜集信息的尝试失败之后,特工们甚至沦落到要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在锁定急需的情报来源后,调查人员直接潜入本土的海军基地,搞了十几次入室盗窃。

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最起码帮他们搞到了一些急需的情报。与海军你来我往缠斗数月之后,对戴笠的调查终于告一段落。一段时间以来,其实有不少特工都在做最坏的打算。财务报告表明,海军的部分资金高度保密,可能被用于秘密研究。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至少和戴笠没有半分关系。除了把实际情况汇报给内务大臣,特工们别无他法。

一连几天,内务大臣对调查工作几乎一言不发。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只出去参加重要的内阁会议。而他对手下的调查员也只给了简短的指示,比如 “立刻着手寻找新线索” 或者 “归还租借的海军财产”。而另一方面,调查员们认为这是他们一段时间以来最接近休假的时刻。

  • 难不成白忙活一场?(对海军的调查无果,返回至调查开始
陆军阻碍调查

陆军调查的第一天进行得很顺利,调查员已清除了一些部门的所有何嫌疑,他们选择从最近晋升的初级军官中的最低级别开始调查。在这些热情且常常狂热的军人中,几乎没有渗透或严重腐败的迹象。除了一个奇怪的纪律问题,这个纪律问题最好交给陆军自己处理,调查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他们关注的问题。

调查向上移动产生了一些阻力,“合作” 军官的总体不情愿。问题仍然得到了回答,档案仍然及时送交调查人员,但从受访者的表情可以清楚地看出,调查可能开始引起了他们的不适感。

几天后,内务大臣收到了陆军大臣的一封尖锐而礼貌的信。在和蔼的语气下,陆军大臣详细总结了调查员的行动。他强调指出,他发现他们的行为存在大量问题。因此,陆军大臣认为有必要将这一问题告知他们的上级,如果他能确保他们 “过分渴望保护国家” 的行为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拨回,这会对所有相关人员都好。

通过 “大拨回”,陆军部长实际上是在要求结束对陆军的调查,或者至少变成仅仅的常规安全检查。陆军似乎不怕在必要时施加压力。事实上,内务大臣没有义务服从其同僚的要求,即使潜在的后果隐约可见。他想,现在没有必要回头了。


如果调查员希望他们的努力能够在他们的上级已经下定决心的情况下继续不受阻碍,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路局你已经有点不愿意合作,很快就以微妙的方式与调查员们对抗。

访谈开始拖得更久,被讯问的警官要么会顾左右而言他,要么会给出荒谬的长答案,这些长答案似乎从来没有任何真正的意义。调查员甚至很难让陆军提供愿意接受讯问的军官。如果他们同意接受讯问,他们会迟到,或者只会在特别晚或早的时间与调查员会面。

在这一点上,甚至连物证都无法依赖。令人惊讶的是,陆军很高兴接受调查人员的要求,查看与他们的财务、征兵以及与共荣圈的其他部分的交流有关的大量文件。如果这些文件不是在官僚网络传输过程中突然丢失的,那么它们最终会在传输过程中受到严重损坏。少数文件确实完好无损,但最终证明是错误的文件,并被发回,然后就再也听不到。

回到内务大臣身边的调查员并没有描绘出一个特别有效的工作环境。尽管如此,还是取得了一些微小的进展,主要是通过重新排列裂开的,或者更有可能被撕碎的文件。这是他预期陆军最初反应的一部分,仍有许多工作要做。但与此同时,压力正成为一个严重问题。内务大臣要么继续调查,要么减少损失并尝试另一条途径。当他考虑未来的可能性时,两种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是特别愉快。

(最终,内务大臣决定:)

  • 不容退却!继续调查!(继续调查陆军)
  • 我们太粗心了。(放弃对陆军的调查,返回至调查开始

调查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继续进行。随着调查步步深入,一条脉络逐渐显露出来,并一直延伸到陆军内部。虽然还没有找到源头,但调查人员对此很有信心。陆军尽一切可能阻挠他们,但陆军泄露的情报足够他们继续调查了。在内务大臣看来,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他顽强的毅力将来会得到回报。这可能会损害他与陆军部早已摇摇欲坠的关系,但那不过是日常政事的一部分。调查很快就会结束,陆军大臣也不必再担心了。

但偏偏就是那个人的来信瞬间改变了内务大臣的想法。与陆军大臣之前的来信相比,这封信完全没有从前的那种平和亲切的语气 —— 他这次不会再佯装友好了。

“如果你依然继续这种荒谬的举动,那么我将被迫采取强硬手段。到那个时候,你和你的同僚不可能再挽回局面了!” 内务大臣一字一句地读着,挫败感冲昏了他的头脑。

“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国会有不少朋友,他们非常乐意看到首相倒台。如果你明白这一点,那么你应该同样明白,我完全可以让他们的野心成为可能。马上终止调查,恢复你的理智!”

这不是单纯的质疑,而是直接用上了膛的手枪顶着内务大臣的脑袋。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让步,把调查重心转移到其他地方。考虑到自己在军方内部的人脉,他们还没那么容易被外界渗透。也许还会有其他机会的。

  • 我们确实担心过头了。(对陆军的调查无果,返回至调查开始

# 海军接受调查

简单地说,调查没有发现任何与阴谋有关的东西。海军一直不愿接受讯问和交出档案,但仍向调查员提供了足够的信息,这些信息足以得出结论。对于他们来说,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的艰苦工作无疑是一个令人失望的结局。

他们检查了财务、招聘和外交记录,以寻找任何犯罪线索,结果空手而归。讯问对调查几乎没有用处。甚至搜查了一些船只:货物被打开和检查,一些船只甚至被部分拆除,以检查隐藏的隔间或储存区。除了官方记录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要知道海军到底在干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肯定有一些秘密宁愿死也不愿泄露,但他们并没有窝藏戴笠的走卒。

尽管缺乏适当的结果从来都不是一个积极的结果,但内务大臣至少能够将海军从名单上除名。在他恢复注意力之前,在海军舰艇上举行与戴笠情况有关的任何会议的消遣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调查还有其他途径,他希望这些途径的调查能像海军一样容易解决。

一些人认为,尝试去消除军队的怀疑是明智的选择。在许多方面,让军队的任何一个分支在没有消除怀疑的情况下运作都是相当危险的,特别是如果戴笠把这么多军官变成了他的傀儡。然而,检查军队也有一定的政治复杂性,就像海军一样。

当内务大臣下班过夜时,他的脑子里充满了他将再次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随着选项的缩小,做出选择似乎变得越来越困难。在这一点上,失败似乎是一种危险的显而易见的可能性。对内务大臣来说,这将是又一个漫长的夜晚。

# 陆军接受调查

从表面上看,调查进展顺利。在陆军的一些办公室和军营里,调查员们没有受到主人的特别好的对待。当他们开始工作时,他们遭到了严厉和近乎挑衅的目光。文件按时到达,讯问也进行了,总是伴随着那些似乎无处不在的愤怒表情。然而,调查员们仍然能够完成他们的任务,尽管他们周围始终笼罩着一种不舒服的气氛。调查在很短的时间内席卷了陆军的一些低级别部门,接下来是令人生畏和危险的上层建筑。

对他们来说,幸运的是,在内务大臣的帮助下,将有许多资源来帮助他们。一些 “联合” 的陆军人员将确保行动顺利进行。如果一名士兵拒绝交付文件,很快就会由上级军官交付。由于内务大臣的一两句话,陆军大部分都在掌控之中,讯问进行得没有太多困难。这足以让军官们知道,合作将导致加速晋升,而不是加速退休。总之,内务大臣的协助足以帮助他们的调查。

在调查员收集的大量不寻常和可疑文件中,一些财务记录最为突出。值得注意的第一个细节是,他们涉及一些宪兵队官员;第二个细节是,这些官员在短短几周内就变得非常富有。这些军官的福利似乎得到了大量的资金,但记录中却没有说明为什么会授权这样做。

调查员进行了一系列新的讯问,所有讯问都是由陆军大臣勉强批准的。一些士兵听到了一些传言,说宪兵队的某些军官有了一些财运。这些谣言没有告诉他们任何日元的来源,士兵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假设:这很简单 —— 宪兵队现在正在接受一些特别大的贿赂。


报告称宪兵队军官已经 “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目前联系不上,不过他们的家人并没有失联。对调查有利的是,那些钱的踪迹将他们引向这里。宪兵队军官来历不明的钱财并没有被直接打到他们的银行账户上。相反,这些钱都被花在他们最亲密的人身上:女朋友、妻子、父母乃至兄弟姐妹。

对这些亲属的查访异常顺利。起初还需要哄骗一下,因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担心自己的钱会被抢走。不过随着调查人员透露出真实目的之后,他们的恐惧就完全消失了。受访者普遍的说法是,由于他们有亲人在宪兵队任职,所以得到了一笔捐助。捐助者一直匿名,至少对收款人来说的确如此。

众人就这些钱的来源争得不可开交。除了认为这些钱来自戴笠或者他的同伴之外,当然还有不同意见。有些人认为这些钱可能是财阀的干预手段,某个企业联盟试图收买宪兵队成员打压竞争对手。不过最令调查人员感兴趣的是,有人认为美国可能参与其中。CIA 可能正试图腐蚀部分宪兵,让他们透露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甚至对个别间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除了提出假设,还要通过大量的调查工作验证假设。不论是谁的钱,这些来历不明的神秘日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蛛丝马迹就藏在那里,探员要做的就是发现它们。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红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已经获得了红色线索,调查得以继续进行。)

就像他们经常做的那样,线索是在调查中最不希望发现的地方发现的。内务大臣,根据他的工作描述,几乎在日本政府和军队的每个部门都有联系。因此,大多数谣言迟早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陆军省的失言向他提供了一个相当奇特的事实:一些宪兵队的军官正在前往上海的路上。不仅如此,在上海城外还截获了据说是来自戴笠特工的命令。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巧合,让人无法一置而过。

在恢复了方向感之后,调查员赶往他们的新目标。调查将着眼于当地官员,寻找可能的线索。足够大的贿赂或足够严重的威胁使他们中除了最顽固的人之外都会服从调查。一件件地,线索再次被改写,所有的宪兵队特工都预订前往礼查饭店。

要把饭店 "争取" 到他们这边来很简单。内务大臣的一个电话向礼查饭店的经理保证,如果他们遵守调查的要求,他们会收到一笔相当慷慨的捐款。相对来说,很少有官员离开饭店在街上散步,大多数人都呆在房间里,或者聚集在大厅里讨论一些琐事。然而,在这种看似枯燥的日常工作进行了大约两天后,官员们会一个接一个地访问接待台,并把自己安排到会议室。他们都将在第二天两点到五点之间参加某种会议,至少有两个不知名的人将会加入他们。

随着会议日期的到来,调查人员与当地警察部队一起,随时准备冲进酒店的会议室,逮捕所有在场的人。要做到这一点,他们需要得到高级调查官的明确批准,他是内务大臣的使者。在他下达命令之前,内务省的特工将监视会议,以免他们错过一些重要的建筑。

(高级调查官此时决定:)

# "我们需要犯罪发生的证据。"(继续观察等待)

“时间还很充裕,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根据上级的命令,调查员推迟了突袭宪兵队的行动。他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目击这些人的罪行,之后那些宪兵队军官会返回大楼各处,到那时就很难一网打尽了。此时,内务大臣的特工们神经紧绷,准备随时冲进会议室逮捕所有人。观察仍在继续,上海警方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会议过程枯燥乏味。虽然会议已经正式开始,可宪兵队军官们还在闲扯,说的话基本没有什么条理可言。外面的人只能寄希望于某些意外情况。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在街对面的一栋公寓里,探员们占据了有利位置。他们发现宪兵队长官一直在看手表。对那些人来说,某件事早该发生了,也可能是有人迟到。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焦躁不安。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会议将在一小时内正式结束,特工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

(如果此时已经获得了黄色线索,则调查得以继续进行,否则点此。)


(已经获得了黄色线索,调查得以继续进行。)

这时已经是三点一刻了。在礼查饭店外,内务大臣的特工们仍在等待酒店会议室内发生犯罪的迹象。一种不安开始笼罩在调查中,因为他们想知道这是否都是诡计,旨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秘密集会却未被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似乎变得更加真实,唤起了内务省特工一些自己陷入陷阱的画面。就在这些图像被召唤出来的同时,它们又被一个通过无线电讲话的特工驱逐了。

"等等…… 我想我们可能终于有了一些东西。" 一个特别不起眼的人,几乎躲过了驻扎在酒店入口附近的特工的注意,刚刚进入会议室。对于从远处监视事态发展的特工来说,他看起来好像只是另一个宪兵队军官,用一件厚厚的大衣和宽边帽来掩饰自己在街上的身份。然而,当他脱下衣服时,很明显,他很不只是另一个来集会的人。

他的衣服不是吸引特工们目光的原因,而是他的脸。那是一张他们以前见过的脸。在调查的开始阶段,一份包含战争期间没有交代的与戴笠关系密切的人的档案被传阅。这张脸出现在戴笠的一张老照片上,就站在他身边。当然,礼查饭店的那个人已经老了,但这可能是他。

特工们陷入了近乎死一般的沉默,他们看着宪兵队平静地听着戴笠下属的讲话,仿佛他们以前都见过很多次,并成为最信任的盟友。最后,内务省的高级特工发出了命令。

“马上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以下两条路线为平行随机事件,在故事情节中仅会发生其中一条)

# 50%:残酷的方法与快速反应

有时,当试图从一个顽固的来源中提取信息时,就不得不依靠古老的审讯方法。调查和他们新 "获得" 的宪兵队的嫌疑人就是这种情况。虽然他们是有军事背景的硬汉,但仍有一些方法可以证明是有效的。其中许多方法是宪兵队自己采用的,在极司菲尔路中经过试验和测试。当地的上海警察特别愿意提供这种审讯方法的细节,因为他们多年来听到了这些方法的应用故事。在挂起的衣服和闩上的门后,调查人员开始了他们血腥而痛苦的工作。

一个接一个,宪兵队的军官被押送到警察局后面的一个小房间。一段时间后,他们会回来。有些人被割伤,有些人被殴打,有些人被烧伤,有些人似乎被电击。调查人员知道,他们可以承受大多数形式的酷刑,"误杀" 其中一人不会在审讯中软化他们,这将是一场消耗战。他们被关的时间越长,越远离更广阔的世界,他们就会变得更加疲惫。如果他们开始相信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那么他们就会崩溃。毕竟,如果这是忠诚的回报,那么保守军事秘密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军方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一段时间了。对礼查饭店的戏剧性突袭让他们很难忽略,而且陆军的情报部门很快就能找到关押宪兵队军官的地方。由于知道宪兵队的军官被扣押,陆军部迅速对调查发出了外交抗议。随着内务大臣会在最后时刻通过重新安排他们关于此事的会议来让军队忙碌起来,调查员继续进行着他们的审讯。只要宪兵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那么他们最终会告诉特工们想要知道的一切……


对调查来说幸运的是,如果陆军试图 "营救" 宪兵队的军官,就不是在他们的权力范围内行事。即使有这样的事实,特工们还是选择使用更合理、更微妙的措施来获取他们需要的信息。如果把所有的囚犯都写成死忠的军人,那就太愚蠢了,他们愿意接受神秘恩人的贿赂就说明了这一点。也许,如果他们的经济状况得到了解决,那么他们就会愿意讨论他们的幕后交易。

其他方法也被采用。那些对即将有军队前来释放他们表示出极大信心的军官被特别告知,他们已经被他们的上级抛弃了。一些宪兵队的人受到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被随意地指向他们,要么有很大的攻击性,要么很和善。

顽固是意料之中的事,被调查员认为是与军队成员打交道时的一部分,但打破他们的想法当然不是不可能。与外界隔绝,甚至彼此隔离,并受到不断重复的质询,他们颓势的迹象很快就会变得越来越明显。最终,他们对军队干预的希望将开始消退。


在一间牢房里,戴笠的中国联系人被绑在一张桌子上,再次接受审讯。他因疼痛而昏昏沉沉,现在又因灯照在他的眼睛上以防止他睡着而更加头晕目眩。这已经是这种例行公事的第三个晚上了。"在这个时间上,我们几乎和你一样累。你为什么要和宪兵队的军官见面?"

没有回应。那个中国联系人从不说话,他唯一的回应方法是盯着调查员。调查员现在也盯着囚犯的眼睛看。他给他们的唯一喘息机会是当他暂时放下眼皮的时候。拿着灯的特工似乎终于受到了凝视的影响,他放下了灯,转身面对他的同事。"他不打算说话,我们应该考虑其他的……"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打他了一下,使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波疼痛,然后它又发生了,然后再一次。就在第五次打击时,他的耳鸣开始了。他看着两名特工互相争吵,在喧嚣中捕捉到他们话语的回声。联系人清了清嗓子,产生了一个响亮而充满痰液的喘息声。他再次遇到了两双恶毒的眼睛。"当这一切开始时,宪兵队的行为没有给你们带来麻烦吗?你们没有质疑他们对戴笠的坦率吗?你们甚至审查过他们发给你们的任何信息吗?"

调查员靠过来,以便更好地听到他的突然供词。他们要求作出解释,要求他准确地说出他所指的是什么。"我为戴笠工作,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据我所知,戴笠可能在西藏过着隐士般的生活!自从战争结束后,宪兵队一直在强迫我扼杀中国的抵抗运动。如果他们知道他在哪里,我就应该会被用来对付他。"

他的脸又被打了一下,被抓他的人说成是个坏骗子。"当然,到目前为止你们所收集的一切都证实了这一点!为什么他们对戴笠的传闻如此坦诚,在乡下出没并谋杀毫无戒心的日本士兵?他们为什么告诉你们这些,然后又拒绝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帮助你们?每次你们只是掀开比宪兵队高过一点点的窗帘,然后你们发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当中国联系人完成了对他们问了很多次的问题的回答后,调查的特工们没有做出反应。一个人盯着地板,而另一个人把头靠在冰凉的砖墙上。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进入正轨。宪兵队的一份报告引发了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关于鬼魂在中国出没的小道消息,就使整个政治机构陷入了雷鸣般的恐慌。

那个头靠在墙上的特工发出了一声既痛苦又欣慰的叹息。"给内务大臣打电话,告诉他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告诉他,我们正在前往南京的路上"

(获得线索:宪兵队提供的密报是他们自己编的

# 50%:中国间谍跑了!

逮捕行动进行得很快,或许太快了。内务省的特工与上海警察一起进入三楼的会议室,在那里他们发现所有的宪兵队特工仍然坐在那里。然后,特工们就看到中国的联系人在走廊上转了个弯,他只有可能去了紧急出口。当警察被留下来处理会议室里的人时,两名特工在大厅里追逐着中国的联系人。

当他们设法转过走廊时,他已经从紧急出口穿了出来。与紧急出口相连的警报器现在响彻整个走廊,导致一波酒店客人恐慌地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当几十名客人试图冲向出口时,特工们被推搡过去。在强行通过后,特工们在旋转楼梯的底部看到了两个自己人。他们也在一瞬间看到了中国联系人,然后他就从一层的门消失在酒店里了。由于被同时下楼的大批客人挡住,在下面等待的特工们没有机会向他开火。

四名特工再次进入酒店,并沿着被打开的门的痕迹前进。由于这些楼层没有房间,他只能尝试通过另一个消防通道、主入口或员工入口离开。然而,这些路径在目前对他来说是被封锁的,任何尝试都会导致逮捕或死亡。中国联系人的踪迹似乎并没有把他引向上述死胡同,而是走向了……

当特工们冲进送货区的双扇门时,他们看到那个中国联系人开着一辆货车离开了,那辆货车已经卸下了一半用于晚餐的材料。等到有人拿到长枪准备开枪射击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脱离射程了,货车的声音回荡在上海繁忙的街道上。

(跳转到马上把他们抓起来!)


(概率事件分歧结束)

# "马上把他们抓起来!"(立刻实施逮捕)

“立刻冲进大楼,把会议室里的人统统抓起来!” 话音刚落,内务大臣手下的一众特工立刻冲进礼查饭店,整个会议室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有哪个宪兵队军官想从三楼窗户逃命,恐怕他们最后只能看到自己的残躯被楼下等候已久的特工戴上手铐。这群人再也没有多看窗户一眼。

事实上抓捕行动异常顺利,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灰溜溜地投降了。抓捕人员给他们戴上手铐并将他们从后门押出饭店,期间这些人一言不发。上海警方对协助这次抓捕行动异常热情,他们对宪兵队的蔑视同样溢于言表。虽然这些囚犯的肚子会时不时挨上一拳或者吃上一记警棍,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毫发无损地抵达监狱。这些人被分隔开来,分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里。随后,调查人员立刻开始审讯,不给他们任何编造借口的机会。

很快,事态变得十分明朗,这些宪兵队军官早就做好了接受审讯的准备。他们在提问时始终保持平静,只回答问题,答案也十分简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调查人员仍然无法从宪兵队口中得到任何信息,对他们的监禁也越来越危险。陆军早晚会得到会议被突袭的消息,这会在日本引发严重的外交危机。调查员的时间不多了。

(针对宪兵队的顽固,调查员决定:)

# 试着用巧妙的方法对付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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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任何必要的手段击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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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线索:宪兵队提供的密报是他们自己编的